我流ooc风尘小妈豹,快乐就完事了。
晚上敖广回来用晚饭,餐桌上照例询问敖丙的功课,他一道道有条理地应了,敖广点点头。
“还不错,家里有人管着你是好的。”
敖丙下意识看了眼继母,他的指甲擦了黑色的甲油,自顾自端起银制的汤匙勺了一勺汤。
有人管着是好的,是指白天看到的滑稽闹剧,还是继母一遍遍叮嘱的保密?敖丙觉得自己也许的确有撒谎的天赋,他顺着父亲的话说下去。
“是。太太管教得好,我学了不少东西。”
他的继母终于拿正眼看他了,他却低下头,避开和他的对视。
他竟然也学会了,在话里藏着尖锐的刺,使用起来还端正得若无其事。
敖广和他的夫人准备安寝,而敖丙一早就歇下了。厚重的门掩去了纷杂的音,一墙之隔是两个世界。
敖丙想起来了,他在他的床上摸到一个银制的镯子,雕着繁复缭乱的花纹,他握着它,好像握着继母苍白的手腕。
他是因为它过来的,他握着它过来了,梦游一样,在找一个遗失的梦。
现在他站在梦境的端口,前面是旖旎的温柔乡。幻想中他感觉到门缝内他的继母落在他身上的目光,像把打开梦境的钥匙交到了他的手上。
浑浑噩噩中究竟如何挨到的天明,敖丙不太记得了。他头一回像今夜这么认真地审视他概念里名为“家”的住所,头一回迈上旋梯有走不到头的错觉。
然而还是走到了头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
天光欲晓,他看到他的继母,他半躺在沙发上,双目微阖,睡袍的宽大衣袖长长地下垂,荒烟蔓草在上面缓慢生长。薄唇张合吐出支离破碎的话语,他是敖丙所幻想的,那个将要倾颓的艳丽的梦。
“你想要什么,敖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