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吹,无脑吹。
绑画@kumo22

【荼出/微雾出】恋爱构解

学长荼和暗恋学长的久。第一次尝试第一人称视角,写到中间真的开始放飞了(捂脸,很ooc,随便看吧。

我永远喜欢敌联这帮带恶人(你



当荼毘来找我,笑着和我说他遇到了一个有趣的玩意儿,我就知道好戏开场了。


这个有趣的玩意儿叫绿谷出久,一年级生,长了张娃娃脸,在人群里有种呆憨呆憨的模样。荼毘指给我看,我们站在楼顶上,讨论的内容很恶劣。


我说:“这土憨的样子,现在是流行纯情小男生吗?”


荼毘咬着烟,他没抽,我很熟悉他那个戏谑的表情:“找点东西打发一下时间还需要看今年流行什么吗?赶巧他招惹我了而已。”


那这个绿谷出久真有够不幸的,我多看了两眼正在和身边的女孩说笑的绿头发小男孩。


这等好戏我可不会错过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
绿谷出久喜欢荼毘。


我这话可不是随口瞎说,表情,动作,甚至一个下意识的眼神,喜欢这种事可是藏不住的。每次他看向我的目光总是带着一种艳羡的感情,那目光一触即走,像惶惶然的幼小麋鹿。


我当然知道这种眼神是因为我身边是荼毘,荼毘也知道,他状似无意地与他目光相撞,微微笑了一下。这是一个甜美的饵,和绿谷出久擦身而过,他周身紧绷的气息都快把我淹没,我注意到他泛红的脸颊,他在强装镇定。


生涩的,不安的感情,最诱人也最折磨人。绿谷出久只怕也是这样,惊惶不安又跃跃欲试,因此才更容易被把控戏弄。爱情最容易使人晕头转向,谁都不会例外。

 


今天下雨,荼毘要走出教学楼前看到了绿谷出久。他叫了我一声,把伞丢到了我的手里。


然后他站在檐下,闲闲地站着,等一个上钩的绿谷出久。


情势的发展当然如同荼毘所希望的,绿谷出久在他身边撑开了伞,我看见他耳根发红,仰着头和荼毘说着什么。当然是邀请一起走,这种国中生的恋爱把戏,真亏得荼毘玩起来不害臊。


我也没资格说什么,我好像看戏也看得挺津津有味的。


谁不喜欢看无知的小可怜一步步落网呢?


感觉已经能提前知道结局,我突然又有几分索然无味,也打开伞。路过在一把伞下的两个人,我听见绿谷出久微微发抖的声音。


“学长,会参加新年的舞会吗?”


荼毘学长当然会啦。


我的余光瞥见荼毘露出笑容,忍不住也悄悄勾起唇角。我感觉得到我的心脏被这份小心翼翼的期待取悦,本来已经熄灭的恶劣因子又躁动起来。


我们都在等他从安全的地带走出来,等苦心经营的假象破碎时他会哭出血来。

 


别人总在说我像个好好先生,我倒是包容了这个说法,全当是给我演技的夸奖。毕竟,舞台上的人在演戏,台下总不好太过清静。


至于那些没有搬上台面的恶意,反倒不值得一提。然而它们又是确实存在的,蛰伏在幽暗角落窥伺,等一个适当的时机。至于爱情么,那是种矜贵的情感,比镀金的日晖更加灼眼。正因如此,越美好的东西的崩溃越值得人观赏,值得招摇过市,值得炫耀浮夸。


这是我们这种人的逻辑。


不需要他人的理解,我的确不擅长以理服人。


新年的舞会我毫无悬念地同荼毘一起参加了,荼毘带了女伴。


他故意的。


绿谷出久的眼神,那个眼神真值得人一遍遍玩味,你不会想到,在情与爱中焦灼的男孩有这样令人着迷的眼神。好像要哭出来一样的不甘的眼睛,隐藏了那么多充沛的感情,柔软又哀伤,我不禁邀请他跳了一支舞,他答应了,他越过我的肩头望着和女伴漫不经心跳舞的荼毘。


他已经完全上钩了,这副身心都在陷阱里焦灼挣扎的样子可真叫人爱怜。


一旋身,我与荼毘交换舞伴,我亲手把吞下诱饵的猎物交到狩猎者怀中。他不需要怜悯或者疼惜,他像只扑火的蛾,赶在明亮的前夕。

 


他们两个人消失不见了。


荼毘的女伴在我怀中不安,我安慰了这位女士,送她在舞池里继续流连。而我自己呢,我站在这场舞会阴影的角落,等待主角。


绿谷出久再出现时,他的眼睛红红的,嘴唇也是红红的。


荼毘牵着他的手,他见到我,向我笑了一下。


我知道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,只消最后一步,就足够击碎,他牵在手心的男孩的朦胧的天真。


 

现实和期望总有差距,就像你永远不能期待一场不会脱轨的舞台剧。精准毫无差错的演技并不值得喝彩,唯有超乎意料的转折和高潮会令人拍案叫绝。生活本身就脱胎于混乱,又何必在乎那些意料之外。


荼毘的状态就是那个未知数,他似乎陷进了场爱情游戏。


这听起来太糟糕了,不过,我又何必操心呢?


他和那位绿头发的男孩,他们交往,接吻,甚至做爱。他们甚至不会避讳其他人,绿谷出久以一副柔顺却不可忽视的姿态,横亘在荼毘的生活的里。荼毘出现了一些成瘾症状:他拍下绿谷的照片存在手机内,哪怕绿谷出久并不在他的身边,也依旧是他的一剂精神鸦片,足够用来抹平一切负面情绪。


我猜测他可能真的忘了最开始他接近绿谷出久的目的,我并不想提醒。我只是饶有兴趣地,耐心地,观察着一切。等待这畸形的,先天不足的爱情缓慢生长。


这个男孩,的确有奇妙的魅力。又一次我无意间撞见他们,他抱着荼毘的肩膀,被操控的混乱的爱欲混杂,哭得像个孩子,却该死地有副迷人的依恋模样。


“学长。”他的声音仿佛海妖的歌声,脆弱得引人狂暴,又不禁倾下身给他一个吻,“我爱你,学长。”


荼毘完蛋了。


我站在暗处边看边想。


 

我原以为这出戏剧是以绿谷出久与荼毘的在一起收场,没想到荒诞并不以谁的意志而结束,有一天绿谷出久对我说,谢谢你。那天刚好下雨,他把一把伞递给了我。


这个场景似曾相识,我说:“谢我什么?”


他笑起来,眼弯弯的,和跟荼毘在一起时一样傻气:“替学长谢你。”


我没有回应他。那一刻我意识到,我和荼毘,我们都看走了眼。


不过我不生气,相反,这种针扎一样的绵密痛感令人新奇,晚上睡前我又把荼毘拍的绿谷出久的照片拿出来看了看。是的,我悄悄地得到了这些寄生于爱情的影像,出于一种微妙的心情,我得到它们,揣度它们。


我确信那晚我梦到了一双挂着泪水的绿色眼睛。


end.

第一人称是黑雾,我知道我又ooc了(捂脸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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